翌日,趙赫沒能起床,顧瀲下了朝,去招英殿看趙赫的傷。
一進門,險些同抱著褥子往外跑的小太監撞個滿懷。
小太監立馬跪在地上,“顧丞!奴才衝撞了,奴才衝撞了。”
顧瀲擺手,“無事,起來吧,怎麽又換床褥?”
小太監一臉為難,支支吾吾道:“是、是皇上……今早又……又遺了龍精。”
顧瀲沒說話,將小太監放行,先是站在外頭等了會兒才進去。
見顧瀲來了,王德忠一甩拂塵,匆匆走過來。
“顧丞,您可來了。”他左右看看,伸出四根手指頭,附耳過去,“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回 了……”
這個月才剛開了個頭呢。
顧瀲神色不變,問道:“皇上從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麽?”
“有是有,向來很少,幾個月才有一回。”
“太醫呢,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不太正常。”
顧瀲突然看向王德忠,“哪裏不正常?”
這簡直再健康不過了,他這幅行將就木的身子,半年都鮮少有一回。
王德忠苦了一張臉,勸說道:“精滿則溢,但皇上滿的也太快了些,顧丞,別看皇上雖然心智如同五歲稚童,但他也是成年男子,也有……那方麵需求。”
顧瀲:“……”
“我知道了。”
“顧丞——”
顧瀲打斷王德忠的話,“先伺候皇上穿衣吧,寧世子晚上便到了。”
王德忠還想說什麽,“顧丞——”
顧瀲繼續打斷:“這件事過後再議。”
“不是,顧丞,咱們皇上他、他……那什麽……唉!”
見到趙赫,顧瀲才明白王德忠那一聲“唉”是什麽意思。
趙赫嘴上的腫脹是消了,可因著草藥的緣故,整個嘴唇乃至唇周一圈都染了一層綠色,看上去更加詭異。
顧瀲怔了許久,竟是一條對策都想不出來,過了會兒隻好道:“找太醫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