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榮英將顧瀲上下打量一遍,急急問道:“你沒事吧?”
這時姚永昶也湊過來,“本該立馬下來找你的,誰知榮大人一著急,竟然把牆上的機關給搞壞了。”
榮英漲紅一張臉,囁喏幾下,粗聲粗氣道:“這如何能怪到我頭上!我也是著急來救顧丞!誰成想機關還能拍碎了!”
顧瀲擺擺手,濕衣裳穿在身上並不好受,遇上樓間一道風,激得他微微哆嗦了一下。
“無事,明日再說,我先回去換身衣裳。”
他轉身下樓往後門走,快要出門時,被一個小丫頭攔了下來。
“顧丞,這是我們主子讓我給您拿的衣裳,主子說了,外頭風大,您裹緊些,小心著涼。”
顧瀲低頭一瞧,竟是一件嶄新的兔毛厚氅。
他下意識拒絕:“替我謝過你家主子,但是不必了。”
誰知小丫頭也是個大膽的,上前一步擋在顧瀲前頭不叫他走,強行將大氅塞進了他懷裏。
“主子說了,這氅都是揪了仔兔絨做的,以後就送您,不必還了。”說完直接跑開,三兩步就不見了人影。
顧瀲抱著大氅,上手一摸,果然比他那件兔毛毯子要軟許多,這樣大的一件,也不知要揪禿多少仔兔才能做成。
這樣一份心意顧瀲並不敢接,他生怕自己把兔毛氅弄濕,舉得遠遠的,等找到顧洋坐上馬車,額頭已經微微發燙。
馬車快速朝將軍府走,顧洋急得直接跟進來伺候。
“少爺這是做什麽去了?自己身子怎麽能如此糟踐?還未入春呢就裹著濕衣裳到處跑,手裏拿了大氅為何不裹上,這衣裳就這麽金貴讓您捧著出來?”
顧瀲一聲不吭,任由顧洋幫他脫了衣裳,換了自己的兔毛毯子裹上。
“少爺哪裏難受?想咳麽?還是又頭暈了?”
顧瀲搖搖頭,“沒什麽大事。”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沒忍住咳了個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