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迎山獵場,顧洋差點給顧瀲跪下,看見顧瀲那一刻,他晃了晃身子,幾乎要厥過去。
“少爺!下那麽大雨您去做什麽了啊!家裏都快急瘋了!禦騎軍昨日沿著那亂林跑了十圈都沒找到您!”
顧瀲下馬,將草籠摘下來遞給顧洋。
去做什麽了?他也想問問趙赫,將他引過去到底想做什麽?
難不成就是為了帶他淋那一場雨?
“皇上呢?”
顧洋愣了會兒,接著搖搖頭,“應該、應該一直都在帳中,我這一晚忙著找您,都沒見過皇上。”
“嗯。”顧瀲朝趙赫帳中走去,一掀帳簾,便見趙赫裹著厚厚的被子坐在**,身前還跪了個孟太醫。
“怎麽了?”顧瀲問道。
孟太醫緩緩搖頭,長歎一聲,“昨夜下了場大暴雨,山間風起得急,皇上像是著了風寒。”
似是響應孟太醫的話,趙赫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邊咳邊朝顧瀲伸出手,“顧瀲!你昨晚去哪了?”
顧瀲走上前,握住趙赫的雙手,光明正大撒謊,“臣昨日去這附近見一位舊人,突然趕上暴雨,所以沒來得及回來。”
這時顧洋著急道:“少爺可是淋雨了?夜裏有沒有發熱?身子是否難受?孟太醫,快給我們少爺也瞧瞧!”
“不必。”顧瀲瞪一眼顧洋,半是警告道:“孟太醫,先顧皇上的風寒,去給皇上煎藥吧。”
“是。”
等孟太醫走了,趙赫又斷斷續續咳嗽起來,顧瀲盯著他看了半晌,這副模樣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染了風寒。
想起昨天那場暴雨,他們兩人都淋濕了衣裳,後來他泡了熱水發了一身汗,可趙赫卻一直穿著那濕衣裳穿了一整夜……
“皇上哪裏難受?”
“頭痛死了,這裏痛,這裏也痛。”趙赫一一指過眼睛和喉嚨,聲音都是啞的。
顧瀲暗暗歎了口氣,走過去坐下,把趙赫的腦袋搬到自己大腿上躺著,幫他揉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