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事開始就是皇上親自寫信,我親自回信,突然換了錢叔寄信,一定是出事了。”顧瀲急匆匆係好腰封,接過顧洋手中的信拆開。
果不其然,上頭是錢江潦草的字跡——趙赫追著趙灃進了雪山,一連十日杳無音訊。
“糊塗!”顧瀲暗罵一聲,“聖山比天高,凡人不可攀,趙灃瘋魔也就罷了,他也跟著犯傻,腦子都叫狗吃了麽!”
這時顧洋從裏屋取了幹淨外衣來給顧瀲套上,“少爺,穿件衣裳吧。”
“顧洋。”顧瀲穩下心神,“備馬,去嬌玉閣。”
“是!”
主仆二人到嬌玉閣時,顧霄正在同羅燕調情。
“我在大遼撿了十年馬糞,一顆心早已像馬糞一樣冰冷,少有人能撼動我的心,隻有你,才能給我溫暖的感覺。”
羅燕嗤笑一聲:“哦,那我是新鮮馬糞?”
顧霄:“……”
羅燕:“馬糞再新鮮,也有變涼的一天。”
聽到這段對話的顧洋突然皺起一張臉,不太理解兩個人為何要圍繞著馬糞開展話題。
見顧瀲急匆匆進門,羅燕了然,然後朝顧霄揮揮手,“我要忙了,你先出去等吧。”
顧霄乖乖站起來往外走,路過顧瀲時,低聲警告道:“別惹你嫂嫂生氣,知道嗎?”
顧瀲懶得搭理,顧霄前腳剛邁出門檻,他便“哐”地一下把門摔上。
顧霄:“……”
他看看身邊的顧洋,一臉不敢置信:“他這是摔給我看?”
顧洋哭喪著臉:“大少爺您就別在乎這個了,我們少爺都要守寡了……”
屋內,顧瀲來不及坐下,開口便是問羅燕要東西,“趙赫應該是被困在了聖山,鳶行軍到底是靠什麽東西確定方位的?能否告訴我……嫂嫂。”
羅燕一挑眉:“你知道?他告訴你的?”
“是我猜的,我們去嵇城時,趙灃曾通過某種方法獲知了鳶行軍的方位,所以我猜……”顧瀲垂眸看向桌案上的香爐,“是某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