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鳶抑製不住地心動了。
不過不管怎麽心動,腦子到底還是很清醒,沒有真搭腔,省得火上澆油。
但孟青還在氣頭上,勒令道:“說話。”
康鳶不做猶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承認道:“我錯了。”
孟青一大波情緒正準備輸出,乍一聽到康鳶這話,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恐怕不管換作誰都會和他一樣不敢相信,那個無妄宗的人竟然會認錯。
話一時堵在嘴邊,孟青人怔了一下,他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奈何發作不出,隻能索性一手指向殿外,吩咐:“出去罰站。”
康鳶神情很恭順,嘴上問道:“掌教,可以不罰站嗎?”
孟青一聽,一種“就知道會如此”的料中之感頓時從心底呼嘯而出。
果然,他就知道。
孟青冷笑一聲:“正式授課第一天,你不認真聽課玩玉牒便罷了,還要違逆師長,不服管教?”
康鳶神情並不慌張,可不知怎麽回事,聞言反倒流露出一種惋惜的神態,他小聲商量道:“那罰站的位置可不可以離您近一點?”
孟青:“?”
他尚未反應過來,康鳶的後半句又補充上:“我太想聽掌教講課了。”
“真的。”
“……”
他不說真的還好,一說這兩個字,反諷的效果直接拉滿。
孟青一手揮出,直接把康鳶平移到了大殿五百米開外的空地上。
完事這口氣隻能發泄給其他人。
“在雲上仙宮學習,不是學給掌教,也不是學給父母,是給你們自己學的。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麽倚仗就可以目無師長,不想聽大可以直接出去。
“我倒是好奇,還有多少人想在我的課上私玩玉牒。”
課堂上毫無異響,眾人全部安靜如雞。
由於孟青的脾氣和刻薄在掌教之中名聲在外,裴秋水縱使心裏還挺想和康鳶一起出去罰站,也不敢立刻去撞孟青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