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呢?”銀發男人露出一個微笑, “有‘波本’在,‘我們’為什麽不能離開公安的包圍圈?”
降穀零蹙起眉頭, 扯出一抹危險的笑意:“你好像……很有想法?”
朗姆所在的這一處房間離會議室很遠, 同樣的,它離鏈接負三與負四層的唯一明麵通道也很遠。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能夠聽到槍聲與騷亂聲愈來愈近。
“公安的人就快到了吧?”
滿室的鐵鏽味中, 琴酒在波本警惕的眼神中晃著手上的那一星橙光。
“你知道的挺清楚。”
金發青年褪去了所有輕佻的偽裝,露出他本來那種認真的、正直的表情, 嚴肅的臉上帶著對於黑暗的憎惡。
“‘雖然波本的代號作廢了, 但抓住琴酒也是個不錯的收獲’——你是這麽想的嗎?”
琴酒稀奇道。
“不, ”金發男人眉眼鋒銳,“‘朗姆被偽裝成冰酒的琴酒殺死,而波本殺死了琴酒’, 這也是個不錯的劇本吧?”
他可以拖到公安趕來,逮捕琴酒,再向組織偽造他“死亡”的假象。
琴酒:“……”
“反應還蠻快的。”
他說。
“不過你就不想知道哪裏暴露了嗎,降穀君?”
“……?”
琴酒眉梢一挑, 緩緩舉起手,他刻意放慢了動作。
在波本的警惕目光之中, 他一翻左手,緩緩張開, 一支錄音筆魔術般出現。琴酒按下錄音筆的開關:“——降穀零。”
他頂頭上司的聲音傳來。
“代號‘Zero’,行動編碼278359W50, 啟動PlanZ, 突發任務類型A, 代碼……”
降穀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倒寧願相信這是琴酒的把戲, 但事實是每一個機密的暗號都在告訴他“這是理事官本人”的命令。
黑田兵衛最後陳述道:“——配合黑澤君的行動, 離開6C基地,繼續組織的臥底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