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百無聊賴地交叉雙腿, 左手在麵前桌麵上一點一點。
他看著第七個人表演。
指甲與金屬桌麵相碰發出的“噠噠”輕響讓對麵的“審訊者”猛地打了個激靈。
琴酒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淡淡微笑。
經典確實是經典,不得不承認的是白蘭地這一手確實惡心到他了。長時間的強烈光照與麵前人無休止的車軲轆話讓琴酒兩眼幹澀,他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在羅布泊與考察隊失散的那六十八天。
連通風扇的聲音都令人作嘔, 琴酒抿抿幹燥的唇, 有些煩躁。
組織的核心實驗數據都被提前轉移, 他敢肯定來勢洶洶的官方是一根毫毛都沒撈得著。
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群“老爺們”必然會命令底下各機關一鼓作氣,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這麽大的動靜,學院安排的人手一定也已經摸進了行動核心。
組織的敵人並非隻有陽光下的力量,世紀以來被烏鴉的觸手控製的各路牛鬼蛇神都不是善男信女, 一個個也一定會蠢蠢欲動起來。
幾方勢力糾纏在一起, 外麵一定是渾水一片……最但重要的是——
琴酒嘴角下撇。
——白蘭地那廢物怎麽還沒動靜?
正在他想著再等五分鍾, 五分鍾之後就放棄這個計劃改走更簡單粗暴的捷徑時,審訊室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
“砰!”
一聲金屬相撞的巨響。
那第七個倒黴蛋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就這麽慫,立刻就扒拉倒那張擺在他和琴酒之間的金屬桌子,“嗞拉”一聲,那金屬桌就被他當作盾牌護在身前,連人帶桌地縮到了離琴酒與門口最遠的角落。
“……”
室內有著一瞬間的寂靜。
三個人麵麵相覷。
求生的欲望讓那人率先反應過來,他立刻丟下桌子,雙手上舉:“白……白蘭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