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 Schutze(盧卡斯.舒特茨)?”朱蒂.斯泰琳展開手裏的冊子,核對了一下姓名。
“是我。”琴酒頷首。
“我是Jodie Starling。”她微笑道。
“您是這屋子的租客?”
“是的,我三個月前來到這裏。”
三個月前?那正好是銀發殺人魔開始犯案的時間。
在場的三個FBI悄悄繃緊了神經。
“您來這裏是…?”
“休假。您知道的,布朗克斯的公園很多。”
朱蒂眯了眯眼睛:“您似乎並不緊張?”
“我為什麽要緊張?我可是守法遊客,探員。”琴酒輕鬆寫意道。
“好吧。”朱蒂心裏一沉。
滴水不漏的回答,無可挑剔的態度,這本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加上這樣輕鬆自在的態度的話——這樣的人一般有兩種:一種有恃無恐,另一種無所顧忌。
朱蒂沒有興趣再進行毫無用處的試探了,她幹脆利落的道明了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目的。
“你是說我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害者?需要和你們回去調查?”琴酒挑眉,有點想笑。
“您似乎不認可這個說法?”朱蒂緊盯著他問道。
琴酒發出一聲鼻音:“抱歉…哈哈,老實說這回我確實有點想笑。”
他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漏出幾聲氣音。
月華一樣的銀色發絲擋住了臉側,使他的半張臉埋在陰影裏。
“雖然你們搞得我都快信了。”一會兒,他在三人的戒備中開口。
“不過,我看…你們不是覺得我像受害人預備役——而是像嫌疑人吧?”
琴酒攤開雙手,仰頭看著豁然站起身的朱蒂.斯泰琳。
“不用緊張,女士。”他輕輕撥開幾乎要抵到自己臉上的黑洞洞的槍口,“我發誓我不是什麽The Bronx Ripper.”
“說實在的,沒有人覺得這名字毫無新意嗎?”
“怎麽看出來的?”赤井秀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