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沉默眨了眨眼睛,他緩緩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遲疑:“我覺得這不應該叫惡夢……”
不管是夢到母親。
或者是衛淩。
對他來說。
都算是一件幸福的事。
衛淩眸光落到沉默額頭冒出的冷汗,他從褲兜裏掏出手帕探身給哥哥輕輕擦汗。
沉默仰頭直愣愣地看著衛淩,乖巧地任由對方動作,雨夜的‘衛淩’跟眼前的衛淩詭異的重合起來,他們眼底帶著同款的溫柔,他抿了抿唇瓣下意識問道:“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這個問題衛淩問過自己。
同樣的問題他現在想反過來問問少年。
按道理來說。
衛淩不應該這麽快接受自己。
如果沒有重生。
他跟衛溪打小的情分不會因為分班這件小事而鬧掰。
“那你呢?”衛淩漆黑眼眸在沉默臉上轉了一圈,他沉聲反問道:“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沉默:“.......”
這道送分題還真不好回答。
他總不能說因為你的雨夜施救。
而且。
現在看來對方做的更多。
‘衛淩’通過媒體依靠輿論企圖為自己討回公道。
“叮咚。”
別墅大門的可視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沉默斂了思緒,他翻身站起來準備先去開門。
“我去開門,”衛淩看著沉默粉紅的臉頰,微帶著濕意地發端,他壓下眼底濃到化不開的占有欲,伸手按住哥哥肩膀轉身走向玄關:“你剛出了汗別吹風。”
沉默這副‘秀色可餐’的模樣。
隻能給自己看到。
沉默坐回沙發看著衛淩的背影,他伸手用力揉了把臉。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還是說它想警示什麽?
沉默思索著夢裏的情況,衛淩同樣一臉若有所思地打開了房門。
哥哥太愛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