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裏尤其明顯,隻是站在洗手台前麵的人卻充耳不聞,他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鏡子,確切的說是盯著鏡子裏的人,陌生,又熟悉。
蘇文清一遍一遍的敲著門,他確定梓蘇就在裏麵,想著對方一身的傷,心底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
就在蘇文清想著要不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開了:“梓蘇,你沒事吧,怎麽現在才開門?”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忽略臉上的傷的話,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我能有什麽事?”梓蘇站在門口,並沒有一點邀請蘇文清進門的意思:“隻是,蘇醫生你怎麽過來了?”
“那個,我……”蘇文清笑的有些勉強,越過梓蘇看了一眼房間,輕聳著雙肩,很是隨意的說了一句:“你,不請我進去!”
“請進吧!”上門是客,饒是梓蘇再不歡迎,也不能將人往外趕:“就是亂了點,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屋子裏整理的很整潔,一看就知道他的主人是一個多麽幹淨的人,隻是靠近沙發的地麵上,還殘留著一些蘋果皮的渣屑,順著蘇文清的視線,梓蘇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剛在削平果,還沒得及收拾。”
說著,拿過一邊的掃把清理了起來。
“你的傷沒事吧?”等到梓蘇整理好,坐在蘇文清對麵,蘇文清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般問道:“上藥了嗎?”怎麽看著比昨天還厲害了呢。
“上了。”梓蘇沒多少心情,他現在頭暈的厲害,看人都是一片模糊:“你也知道,我皮膚白,有點傷就很明顯。”
蘇文清點頭,這倒是真的,之前他給梓蘇治療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你現在怎麽樣?”蘇文清看著梓蘇,比之之前,對方沉穩了不少,單憑肉眼,他還真不好判斷對方的精神情況:“你這樣我……我有點擔心,所以……你要是有什麽事不方便和別人說的話,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