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健是他們幾個人當中出身最好的,卻也是最苦的一個,想到那些過往,陳鬆明不由得輕歎。
“你這傷是怎麽回事?”淩子健睨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藥膏抹上去之後,有些滲液流了出來,很難看:“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燙的。”
陳鬆明沒有再問,而是拿著棉球開始蘸取滲液,心裏卻是自動的腦補著場麵,一定是淩子健在做飯的時候又想起那些過往,才會走神導致的燙傷。
“你就打算這樣一直一個人?”陳鬆明換了一根棉棒,示意淩子健看著自己的時候才說:“這些年,就沒有能看上眼的。”
淩子健的情況比較特殊,身邊還是要有一個貼心人的好。
被淩子健看的有些訕然,陳鬆明尷尬的笑著掩飾自己的情緒:“你怎麽這麽看我?”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八啊?”陳鬆明不解:“怎麽了?”
“沒什麽!”淩子健淡淡的一笑:“我還以為你八十三呢。”這麽的愛操心,也不見得他自己給自己找個伴。
“你?”陳鬆明一時語塞,看著淩子健半晌沒有憋出一句話來,隻能恨恨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毫不意外的感覺到手心的手的抽搐,抬眸間看著淩子健隱忍的麵容,又恢複了之前的輕柔。
“對了,我聽曾維坤說你家裏住了個人?”收拾好了之後,陳鬆明將一包藥膏放在淩子健的身邊:“一天換一次藥,這幾天別沾水,別吃刺激性食物,”想了想,又說:“你也吃不了刺激的,怎麽樣,說說吧。”
“什麽?”淩子健的逃避讓陳鬆明咬牙:“你家裏的那個啊,怎麽回事,我怎麽記得你不喜歡和人一起居住。”
因為耳朵的關係,淩子健聽不見聲音,和人居住起來,難免會尷尬。
“大概是我瘋了吧。”提及溫暖,就是淩子健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怎麽就會邀請這個人和自己一起居住呢,現在想來,或許真的就是他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