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上班,看到墨亦辰紛紛打過招呼就開始忙碌起來。
亦辰寵物診所,是一家集寵物醫療和寵物美容等一係列關於寵物的相關事宜的綜合性機構,雖然不大,在附近卻是小有名氣,一大早的趕來給寵物注射疫苗,檢查身體,做美容,還有寄養的人就排起了長隊。
駱清秋沒有離開,而是在寵物診所對麵的一家咖啡館裏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咖啡守在靠窗的位置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路對麵的寵物店。
隻有守著墨亦辰,確定對方一直安好,他才安心。
苦澀的咖啡從口腔延伸到胃部,整個人就像是浸泡在裏麵了一樣,苦極了。
腦海裏麵不斷的浮現著墨亦辰蒼白的,灰敗的臉,不斷的浮現著那一雙絕望的,釋然的,解脫的,空洞的,死灰的眼,還有那一張總是想要張開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的薄唇。
駱清秋揪著胸口的衣服,心痛的感覺讓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有心髒病了。
既然老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為什麽不讓時間再早上一點,哪怕隻有一天也是好的。
要是那樣的話,他絕對不會出去喝酒,絕對不會喝醉了朝著墨亦辰發酒瘋,絕對不會逼著墨亦辰簽什麽該死的狗屁離婚協議書。
他甚至想不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到底和墨亦辰說過什麽混賬話,到底是什麽使得一向堅持不肯離婚的墨亦辰簽了字,還搬離了那個他住了五年的地方。
兩生兩世,他竟然一點都記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每每想著墨亦辰絕望的樣子,他就算是猜也能猜到自己做的有多麽過分,說的話有多麽傷人。
抬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兩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咖啡館裏格外的引人注意,直接就將服務員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