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柏時言開車去學校幫忙搬東西。
研究生宿舍樓管得不嚴,外人隨便進,柏時言偽裝成大齡研究生就跟著進去了。
宿舍樓電梯裏難得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問柏時言:“時隔幾年重新進學生宿舍,有沒有什麽感覺,是不是覺得自己都年輕了?懷念上學時代麽?”
“不懷念。”柏時言毫不猶豫地說,“上學時候沒有經濟能力,很多事情都要受到長輩的限製。”
穀澤笑了,某些方麵他跟柏時言是很像的人,比如說他們都沒有一個非常和睦的家庭,比如說他們都想掙脫家庭的束縛盡早獨立。
電梯到了樓層,他領著柏時言過去,看到章長弓正在宿舍裏玩遊戲。
章長弓聽到開門聲就轉過頭去看了眼,頓時驚得遊戲都不玩了。
他記得柏時言,直接問:“你是那個給林霖之看病的醫生?”
柏時言點頭。
他張大嘴巴,看了看穀澤,又看了看柏時言,想起林霖之曾經追過穀澤的事情,想說這究竟是怎麽樣一出狗血劇。
但因為穀澤的關係他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隻問:“這就是你男朋友?”
穀澤點頭。
章長弓感慨:“貨真價實的神外醫生,我身邊居然還有人能泡到神外醫生,震驚了。”
“我們也是潛力股好嗎?”穀澤無語,“不要妄自菲薄。”
“唉。”章長弓搖頭歎息,“我現在每天都看到各種大廠裁員的新聞,真心感覺我過了40可能就要被淘汰了,但醫生不一樣,越老越吃香。而且聽說醫院熱門科室裏的外科醫生,當上主治就比某A字頭大廠裏的P7收入要高了,神外這種科室肯定很熱門。”
穀澤:“……不用這麽貶低我們吧,話說P7收入多少呀?”
“一般在40到60之間吧。”
他其實一直沒問過柏時言的收入有多少,看對方出入開豪車,應該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