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很軟。
柏時言一點經驗都沒有,嘴唇碾磨了幾下就被穀澤推開。
他們也許隻吻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穀澤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柏時言。
“你在做什麽?”
柏時言強撐著表情,“你明白了嗎,我為什麽生氣。”
“我明不明白,這跟你,跟你……我有什麽關係?”
穀澤嚐試了幾次,卻說不出那個“吻”字。
柏時言怎麽會,怎麽會那麽做!
天哪,他當時根本無法反應,從來沒想過柏時言居然會……
為什麽會這樣,他滿腦子都是懵的,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他。
他愣愣地看著柏時言,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做什麽,非常迷茫。
柏時言沉聲問他:“你生氣麽?”
生氣?
他現在可能不知道生氣兩個字怎麽寫,都顧不上生氣。
他就是想知道——
“你為什麽這麽做?”
穀澤站在原地,看著柏時言問。
柏時言表麵上看著很鎮定,其實雙手握拳,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但他這副高冷的樣子糊弄穀澤還是足夠的。
他努力維持鎮定的語氣,“那你先告訴我,我這麽對你,你會不會生氣?”
生氣……
穀澤被柏時言的思路牽著走,沒有在第一時間占據主動,就一步步的跟著對方的節奏來。
他在思考有沒有生氣。
結論好像是他並沒有生氣,他隻是震驚,非常的震驚,震驚到顧不上生氣。
“好像,也沒怎麽生氣吧。”
柏時言大鬆一口氣,感覺穀澤很有潛力。
但他剛鬆一口氣,就看到穀澤盯著他問:“你剛才為什麽要那麽做?”
柏時言張嘴,努力了好幾次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他一直都不善於表達。
他想說,卻覺得話堵在嗓子眼,一直堵著。
半晌,他隻是說:“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