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不像柳雲飛。
他是太子,十二歲起內務府就給他宮裏安排過侍寢,被他拒了,在他看來,他的枕邊人,得是他喜歡的,而他喜歡的,是六歲那年見著的小娃娃。
忍了這許多年沒說,不過就是怕嚇著柳雲飛。他總覺得一點一點來,柳雲飛總能開竅的,而他也經常覺得柳雲飛已經開竅了。
可現在呢?柳雲飛居然說,他也不小了……
是,是不小了,那他也不用再忍著了。
君無憂一把推翻的麵前的桌子,筆墨硯台砸在地上,渲染出一幅水墨江山。君無憂按著人的肩膀,咬牙切齒問了句,“你當真這麽想?”柳雲飛渾身一顫,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君無憂,讓人害怕。
在柳雲飛麵前,君無憂從來都是從容淡定,溫和有禮的。
今天卻不一樣,那紅著眼睛想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模樣,讓他很害怕。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再解釋一番,嘴還沒張,已叫人堵住了。
牙關被撬開,柳雲飛還處於震驚中,任君無憂將他將他吻到雙唇發紅,然後他聽見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是我的!”低沉而有磁性。
那麽堅定地宣誓著主權。君無憂是真的被逼急了,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人就是別人的如意郎君了,可明明是他先看上的,他不可能放手的,怎麽舍得。
君無憂想過許多種他們之間如何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場景,沒有一種是這樣突兀的。
但他並不後悔方才的衝動,說了也好,雲飛若同意最好,若不同意……他會讓他同意的!
柳雲飛不知道自己方才經曆了什麽,腦中一片空白,站在原處發愣。
君無憂以為他是不能接受,被自己嚇著了,發了狠地將人揉進懷裏,“十一年了,雲飛,你就不知道,我喜歡你嗎?”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句,想用自己那像一團火似的感情將柳雲飛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