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進屋扶住鞋櫃眼前陣陣發黑,言恒側頭看了他一眼也嚇了一跳,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
那人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言恒看著他到底也沒有說什麽,隻扶他去了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那就把藥吃了吧,一會兒你還不舒服就叫我。”
顧寒扯了一個笑衝他點了一下頭,言恒說完就轉身回了屋子,他有些看不得他這副樣子,心裏的某個地方總是像被東西刺著一樣的難受。
心髒的抽痛被之前吃的藥壓著還好,隻是胃裏此刻疼的緊,這裏受不得涼,顧寒知道是方才的濕衣服讓胃受了寒氣,泡個熱水澡應該能好不少,但是他此刻實在撐不起力氣回房間了,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叫住言恒,他依舊是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相處三年來他其實最怕看見他的背影,卻又最多次的看見他的背影。
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藥,就著桌上的水吃了藥,閉著眼睛整個人陷進了沙發裏,默默扛過這一陣痛意,待緩過了一些才撐著沙發站起來,挪進了屋裏。
言恒回了房間先去衝了個澡,將有些潮了的衣服換了下來,站在花灑下麵閉著眼睛,眼前總是劃過方才顧寒那張蒼白的臉,他有些煩躁地伸手摟了一下滿是水的頭發,三年的時間他和這個男人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平心而論那是個極其優秀的男人,這般的相處之下能對他不動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也明白顧寒對他的心意。
言恒撐在洗手台上,看著滿是水霧的鏡麵中自己模糊的麵容勾出了一抹慘笑
“承認吧言恒你對他早就動了感情。”
但是為什麽偏偏是他,為什麽三年前收購言氏,又害的他爸心髒病發的人偏偏是他,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就徹徹底底的將言氏拿走就好,那樣他對他就隻有恨了,為什麽又偏偏來招惹他?鏡麵中的男人眼中有掙紮有沉痛更有那抹不去的狠厲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