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昏睡了快兩天,意識慢慢回來的時候首先感覺到的就是疼,胸口上腹處成片的疼,分不清是心髒還是胃,隨即就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剛蘇醒的思緒沒有往常敏捷,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昏睡之前的事,但是隻聞著這味道不用睜開眼他就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了。
其實他真的不想睜開眼睛,清冷的白牆,刺鼻的消毒水和一室的孤寂他實在是一樣也不想麵對啊,但是沒有辦法,他依舊要醒來,要撐下去,至少要將沒有做完的事做完。
掛著幾袋**的輸液架是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畫麵,五官的感知隨著睜開的雙眼敏銳起來,他聽見了敲擊鍵盤的聲音隨即就停止了,他微微側頭向一邊看過來,便看到了那個穿著深藍色襯衣的青年也同時抬頭看向了他,言恒?
此刻的顧寒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言恒怎麽在這?他曾經很多次想著有一天他不是一個人在病房中,他最愛的人能在身邊陪著他,不用多說什麽,隻陪著他就好,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提前卻有些慌亂,他有些記不清他昏睡之前的事了,不知道言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看到了多少?
言恒與他平靜對視一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醒了,將腿上的筆記本移開就站起來走了過來
“你醒了,怎麽樣?”
抬手就按了一邊的呼叫鈴,林宵再三囑咐這人醒了一定要按鈴叫他。
“你 怎麽在這?什麽時候了?”
睡了兩天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嘶啞的厲害,顧寒隻覺得嗓子裏一陣撕扯著的疼。
“給你陪床啊,第二天下午五點了。”
不知是不是這人醒了,言恒好像也覺得心上鬆了一些,語氣也和緩的回答他,林宵來的非常快進來就看見這人已經醒了,他看了看床頭的監測數據,有用聽診器觸診了一下
“還算平穩,胃裏還有些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