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最後還是跟著顧寒從池子裏出來了,隻是他喝多了什麽也沒穿就這麽大咧咧的站著也不覺得尷尬,顧寒卻不能任由他這樣在屋子裏來回走,隻能找到一邊幹淨的浴巾給他擦擦。
言恒有些站不穩,隻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和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或許喝多了酒腦子裏就沒有了那麽多的條條框框,他直接一把抱住了麵前這個人。
顧寒驟然被抱住也驚了一下,他身體不好體溫一直偏涼,而言恒這會兒本來就喝了酒還泡了溫泉整個人都像是冒著熱氣,似乎也貪戀那人身上的涼意,抱住他低頭在那人脖頸間蹭來蹭去,嘴裏還嘟嘟囔囔
“真涼快…”
顧寒有些失笑,他沉默半晌還是抬手抱住了身上的青年,三年來這樣的麵對麵擁抱還是第一次,他閉上了眼睛,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他便算是放縱一下吧,由著迷迷糊糊的青年在他脖頸間輕輕蹭著。
他將他身上擦幹淨,才領著他進了屋子,將人弄到床邊,言恒還在他身上賴著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一下吹風機。”
他不能讓他頭發這麽濕著睡覺,誰料他站起來那個醉貓也跟著站起來,他隻能再把他按下,指了指床
“在這坐好。”
言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半天才點了頭,隻不過那目光一直隨著顧寒的身影在移動,似乎他喝醉了之後格外粘人。
見顧寒回來他又張開手臂要抱,顧寒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溫柔還帶著兩分哄弄
“坐好,我們吹頭發。”
他坐到了言恒的後麵,但是年輕人卻有些耍賴一樣的向後往他身上倒,顧寒扶住他的肩膀
“不許鬧。”
“困。”
顧寒見過言恒很多種樣子,尖銳的,嘲諷的,意氣風發的,卻獨獨沒見過他一臉耍賴的模樣,他舍不得推開他身上的人,他知道這樣的機會以後也不會再有了,或者說他們能見麵的日子都是一天少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