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能良好的賓利在彌漫著夜色的馬路上橫衝直撞,震天響的喇叭將其他的車輛紛紛逼退。
幾多行人紛紛側目,等到再尋找之時,卻發現對方依然不見了蹤跡。
凱子牢牢地抓著扶手,臉色慘白,額角冒著冷汗,哆嗦著想要說話,卻在看到季夏繃緊的麵容之時,強忍著咬緊牙關,忍著胃裏翻騰不休的嘔意。
一路上季夏記不清自己闖了多少紅燈,不記得自己越過了多少車輛。
更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逆行,所有的一切在想到歐少卿之時,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曾經,季夏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開車了,上一世車禍的陰影還是留了下來,多少次,季夏都無法克服心底在摸著方向盤的時候的那一抹心悸。
可是,就在猜測到歐少卿可能會出事的時候,季夏根本就顧不上自己對車的恐懼,還有對左輪那發自內心的驚恐。
開車出門的同時就對凱子發出了關於左輪的指令。
一直到車子在一棟別墅麵前停了下來,季夏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麵全部都是汗水,就是後背都是濕膩膩的觸感。
凱子衝下車,隻來得及將手裏的資料塞給季夏,然後蹲在路邊狂嘔起來。
“老大,你要是……要是不當……賽車手,”凱子頓了頓,又吐了幾口,才說完下麵的話:“可惜了!”
季夏冷笑,前世他還真的玩過賽車,不過不喜歡罷了。
緊閉的別墅大門,將內外分割開來。
季夏知道,就算是在陽光下,打開這扇門之後,自己看到的也是陰暗,是險詐,是刁鑽的囂猾,更是巧詐的惡毒。
在這裏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看不到陽光,等不到希望。
即使經曆了一世,對於左輪這個人,季夏還是從心裏膽怯。
如果說陶非邂是一隻凶惡的老虎,那麽左輪就是生活在地獄裏麵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