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辭呆呆地低頭去看,這才發現,樹苗根部的莖須都開始腐爛,“怎……怎麽會這樣?”抬起頭看著玄釗,一臉求救的模樣。
“給我!”玄釗聲音冷了幾分,依舊黑著一張臉,伸了手要靈辭將苗苗交給他。
靈辭忙遞過去,然後看著他師兄指尖化刀,將腐爛的根須皆砍去,苗苗重新入土,凝了術法的掌心,抵著苗苗根部,精純的真氣一點點讓苗苗重新煥發了生機。
“我……”知曉自己誤會了的靈辭張口欲言,卻不知說什麽。
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師兄,其實是在乎他的,不然,怎麽會耗費真氣救回苗苗。
可他不敢問,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玄釗也不看他,見著靈辭欲言又止,隻站起身,一佛袖,仍舊是那般不在意的態度,“司命上仙不必做這種表情,玄釗耗費點靈力,三兩日也便恢複了。”
這是諷刺靈辭術法不精,用了靈力,十天半月也練不回來,倒是常常是月老青和那個愛多管閑事的,從道德天尊的兜率宮要了丹藥給靈辭。
靈辭略低了頭,被師兄訓的很沒麵子,但他向來不會頂嘴的,最多也就自己心裏咕噥兩句:還不都是為了你!
看著靈辭這副蔫頭搭腦的模樣,玄釗心裏卻是一絲歡欣也無,他其實從來也不願瞧著靈辭不高興的模樣。
可是怎麽辦呢,他們之間,隔著一個靈辭不願說的秘密,隔著師尊的命,隔著魔界覆滅的真相。
注定了,沒有將來的。
“你不在天界待著,又私自跑到下界來做什麽?”玄釗的聲音略渾厚,似山林間回**的鍾聲一般,沉穩,回**。
從前靈辭最愛聽師兄說話,有種安定心神的力量,可後來,這聲音,大多是在教訓他了。
可心裏再怯,靈辭也能強迫自己對著玄釗笑,便仿若方才一場爭執不曾起過,“師兄,我給你送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