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辭一覺睡足了十二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對上玄釗一雙關切的眸子,有些恍惚,睡了一覺師兄怎麽對自己這麽好?難道在做夢?
靈辭張嘴咬了自己一口,“啊!”疼的眼淚在眼眶裏麵直打轉!
“小辭,你怎麽了,咬自己做什麽?”玄釗心疼地執起那隻印著牙印的手,輕輕吹著。
這一聲關切,還有剛才自己咬自己的痛感,喚醒了靈辭睡著之前的記憶。
他傻了!他現在是傻的啊!
如何當好一個傻子?靈辭睡了一覺,精神頭足足的,但是睡覺的時候忘記思考這個問題了。現在問題來了,他得怎麽毫無破綻地變成一個傻子?
於是,靈辭抓著玄釗的手,放到嘴邊,原本想下狠勁咬一口,可是牙齒落下去,心又軟了,齜著牙啃了兩口,啃得玄釗一手的口水,偏還舍不得推開他。
“小辭,小辭你......做什麽呢?”玄釗被靈辭啃的實在有些癢,而且說實在的,一手的口水,真挺難受的,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正沉浸其中的靈辭。
靈辭一聽,抬了頭,一雙懵懂的眼睛裏盛滿了委屈:“餓!”聲音糯糯的,就像一萬多年前,他們剛到了九天閣,立在那個紅衣女子麵前,靈辭就是這般,躲在他身後,問他,“拜她為師管飯嗎?好餓!”
玄釗忍不住將人擁進了懷裏,熱淚盈眶。“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師兄不好。”
為什麽自己就沒能保護好他!玄釗心裏滿是自責悔恨,不停地說著師兄不好,師兄不好!
靈辭窩在玄釗懷裏高興地差點沒跳起來,傻掉了之後待遇是真的好,太好了,早知道就早點傻 !可他現在是裝的,不能露餡,靈辭用了極大的自製力,才穩住自己,費勁地從玄釗懷裏抬起頭,用自己都有些起雞皮疙瘩的調調問,“師兄是什麽?師兄管飯嗎?”
幸好靈辭當了一萬年的司命,除了睡覺的本事,編故事的本事也十分不錯,人界的那些纏綿悱惻的話本子裏的故事,哪一樣,不是參考著他費盡心思寫的命數來的。從前那是玄釗不給他機會,眼下給他發揮了,拿下這個木頭師兄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專挑著能叫玄釗心軟的樣子表現。首先就得引得他回憶他們一塊兒長大的那些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