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睡一覺就能消了我對你的執念,那你這輩子怕是別想下床了。”
“嗬!”張繼一聽這話,氣直往頭頂上冒,便更加口無遮攔了:“說的自己多癡情似的,您自己幹過什麽事您自己心裏沒數?”
張繼左一句您,又一句您的,聽的江楓本就因先前那些話窩火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要不要我給您舉例說明,還是您真的忘記了,您以為,買個小房子,把我困這裏,咱倆還真能日久生情?您怎麽對我的,我忘的了嗎?”張繼說這話時一直看著前方的電視,他越說越委屈,越想越憋屈,前兩年一個人吃過的苦一下子全湧上了心頭,他又想起了他一個人整日整夜的躺在隻有他一個人的病**的感覺,加上當初江楓的不告而別,差點沒把他壓死。可後來他熬過來了,邁入了新的生活,眼看著就要奔向光明了,江楓突然又出現了,還拿著他的朋友威脅他,啪一下,又將他拉回了黑暗裏。
兩人的第一次談話不歡而散,雖然當晚兩人還是睡在了一張**,但彼此心裏各有介懷,誰也沒跟誰說一句話。
周一早上張繼有早課,他昨晚調了鬧鍾,怕吵醒江楓,鬧鍾一響,他就連忙起床關了手機,可轉頭一看,雙人床的另一邊哪還有江楓的影子。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七點過五分,他早起了,因為他惦記著樓下的早餐店。本想吃完早餐再去等公交,到學校上課正好差不多點,卻不想居然還有人比他起的還要早?
不大的屋子裏有沒有人張繼一下子就能察覺到。
沒人,江楓不在,莫不是,昨天晚上被他氣到了?其實後來睡覺前他也有想,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可江楓對他做過的過分事更過份,他隻是懟他兩句,殺傷力根本不大吧?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看到人,張繼看了眼時間,索性就去幹自己的事去了,下樓吃早飯,等公交,到學校,上課,跟室友貧兩句,再上課,上完了一天的滿課。就算昨天跟江楓鬧的不歡而散,但張繼還是記得他是有門禁的人,眼看著上了公交車都過了五點半了,小跑著去了菜市場買了條魚,趕在了六點半之前進了家門。可家裏靜悄悄的,跟他早上出門時沒啥區別,就連早上他換鞋時掉了一隻鞋在鞋架外,都原封不動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