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涼的目光落在了後麵的棺槨上,眼中明滅不定
“是。”
蕭雲昊其實這也是第三次見薑涼,記憶中第一次是薑涼受封的時候,第二次是拿下燕雲十六州中五州回京受賞的時候。
薑涼對蕭雲昊行過禮之後就沒有怎麽再看過他,蕭雲昊隻知他與蕭衍關係匪淺,而且他在薑涼的身上幾乎看不到碰到朝中大臣的影子,哪怕是朝中武將也沒有一人與他相似。
“陛下不準攝政王入京可是怕他於這萬裏江山有意?”
半晌之後還是薑涼先開了口,他目光看向蕭雲昊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躲閃避諱,若是朝中有人這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蕭雲昊知道蕭衍身邊的人對他自然有很大的怨懟,但是自從那人身去之後,徐輝也好他身邊的黑甲衛也好都沒有人這樣直接的近乎質問他。
“朕 確實疑過他,也想過打壓他一下,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讓他死,真的沒想過。 ”
此刻這位年輕的帝王再也不像是一個天下之主,他知道從他下旨派那時撐病未曾上朝的蕭衍出征的時候他是真的忌憚他了。
回京的時候他將那人拒之城外也是真的存了心讓他知道這天下誰才是君王,讓他明白什麽是君臣有別。
薑涼突然笑了一下,唇邊的笑意冷的像是寒冬的風雪
“陛下登基六年可有建樹?”
他的一句話像是一把刀子直差到了蕭雲昊的心上,蕭雲昊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
“蕭衍十三歲上戰場,十六歲統領一軍兵將,三年時間見過無數屍山血海,兵至瀚海,二十二歲輔政稱王,在朝堂的雲詭中周旋,他若想要這萬裏江山你拿什麽守得住?”
這樣的道理蕭雲昊的心底何曾不明白,他兒時對那人素來親厚,他自然明白沒有蕭衍他坐不穩皇帝的位子,但是他終有一天會長大,他會知道這普天之下隻有一個帝王就是他,但是大梁朝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