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四年,景帝蕭雲昊親征瓦剌,隨身隻帶了三千禦林軍和兩萬京畿護衛營,對於帝王禦駕親征來說這已經算是輕車簡從了。
蕭雲昊這樣的安排也讓朝中一些武將放了些心,帝王親征很多時候都是排場比打仗還重要,若是蕭雲昊真的從金陵抽掉大量兵將隨行,一來可能京城不穩,二來糧草緊張南方士兵也未必能夠在北境發揮最大的戰力。
蕭雲昊並沒有坐馬車乘鑾架,而是與眾將一起騎馬,除了步兵先行以外,隨蕭雲昊同行的全是清一色的騎兵。
這一路上蕭雲昊甚至不驚動途徑地的官員,不進城,不驚百姓,走的是行軍路線,晚上住的便是臨時紮下的營寨,連吃的也並不比尋常士兵好多少。
這一切都被徐輝看在眼裏,也被所有的將士看在眼裏,年輕的帝王一身墨色鎧甲,臉上沒有了初登基時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帝王該有的鋒銳內斂。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四年可以讓一個伍長熬成了百夫長,也足矣讓一個初入兵營的兵士熬成見慣戰場廝殺的老兵。
“還有多久能到濮州?”
大軍天亮便出發,中午在一處開闊地開灶做飯,蕭雲昊下了馬,解開了韁繩親昵地拍了拍馬腦袋。
當年隨蕭衍南征北戰的坐騎踏雪在那人去後第二年也死了,他如今的坐騎便是踏雪的後代,他養了三年,隻要圍獵騎射便會帶著它。
“按照現在的速度,明天中午可到濮陽,陽城軍會在那裏與我們匯合。”
蕭雲昊在軍中沒有那麽大的架子,這大半月行來,他身邊的兵將在他麵前也沒有了那麽拘束,吃飯的時候蕭雲昊也同他們一起圍坐在火堆旁。
“這條路你們可有人走過?”
蕭雲昊一點吃碗裏的菜一邊隨口問著身邊的兵將
“臣走過,那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的瓦剌和韃靼還不叫這個名字,叫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