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蕭衍故去四年那麵墨底蕭字旗還會出現在戰場上,薑涼的麵色寒沉,看向瓦剌首領的目光冰冷。
“哈紮我們又見麵了。”
薑涼的聲音不大,卻因內力輕而易舉地傳到了哈紮的耳中。
“薑涼,你們舉著一個死人的旗幟便以為能奈何我?”
薑涼當年奪回燕雲十六州的三州便是從哈紮父親那裏奪去的。
這一句“死人”讓薑涼身後的鐵蹄都躁動起來,蕭衍不光是黑甲衛之主,更是他們身為軍人的信仰。
已經攻到了如今的地步,哈紮不可能放棄,他看了薑涼身後的黑甲衛,最多隻有兩千人,是之前全部黑甲衛的十分之一,這個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雙方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容不發,這一方天地幾乎被戰火點燃,瓦剌鐵蹄與從山坡上衝下來的黑甲衛戰在了一起。
與三萬瓦剌大軍比起來,這兩千的黑甲衛人數確實不足一提,隻是黑甲衛之所以能夠震懾北境,便是因為以一當十,無敵無畏。
“黑甲衛再無敵又如何,救不了蕭衍,也救不了你們的小皇帝,哈哈。”
戰火焦灼,哈紮卻坐在馬上大笑出聲,蕭衍又如何?一樣被他們瓦剌的刀劍所傷,最後笑到最後的人也是他。
九原的駐軍看到黑甲衛在敵陣裏廝殺,未凝固的熱血重新被燃起,隻是奇怪的是哈紮口出狂言,林鶴和薑涼卻誰都沒有去動他,隻砍殺周邊的瓦剌兵將。
蕭雲昊趕來的時候遠遠看見那個墨色旗幟竟然愣住了,他從未隨那人上過戰場,卻不代表他不認得那個旗幟,每次凱旋,每次點兵出征,他都曾經迎接和目送過那人和這麵旗幟在金陵的城門來去匆匆。
徐輝更是喃喃出聲
“王爺。”
“陛下,是黑甲衛到了。”
那黑色披風銀色鎧甲實在太過顯眼,蕭雲昊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有些眼熱,黑甲衛消失了四年,卻在這個大梁最危機的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