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沈坤說:“你不小了,還指望著你父母養活你麽?”
“不是那個意思。”宣程新翻了個身側躺著撐著腦袋問沈坤:“哎,你知道為什麽咱倆都沒有女朋友麽?”
“幹咱們這行的,注孤生啊。”那得膽子多大的女孩子才會跟入殮師談戀愛?
“這不就得了?我媽還指望我能給他生個孫子孫女什麽的,你說咱這女孩子的手都不能隨便去拉,上哪裏去給她生孩子。我反正是決定了,一定不在幹這行了。”
“我不能換。”沈坤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的陰鬱。
還不能放棄,他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恒促和辛碑結伴回到地府,前腳剛跨進自家門就聽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大廳裏響起。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美人兒,生的這麽好看,怎麽就成了短命的鬼,真是可憐呐,到本王懷裏來,本王疼你~”
辛碑額頭滴下一滴冷汗,趕緊隨手擦掉,飄進大殿衝著主位上的人行了個大禮:“卞城王殿下,您回來了。”
卞旬看著門口跳進來一個綠油油的家夥,頭頂還冒著青煙:“是辛碑啊,又帶著恒促去哪兒了?”
“回殿下...”
“六哥~”還沒等辛碑說完話,一道黑影嗖一下從門外飛進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卞旬懷裏摟著的那個小美人直接被恒促給丟到了門外,剛剛才凝聚起來的新魂瞬間就散了,鬼哭狼嚎好不淒慘。
“哎喲,祖宗誒,您可輕點下手吧!”辛碑一瞅,趕忙一個蓄力飄向那吵鬧的冤魂。
“恒促回來了。”卞旬把懷裏跟大型動物似的弟弟拎起來站直,上下打量好幾遍:“來來來,六哥看看你發育的怎麽樣。”
恒促下意識的退了半步,耳根子有些發燙,隨即說道:“六哥已經有兩百多年沒回來了,我當然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