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譽業憑自己的意誌力做到了他所想的,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但是他做到了。
他想,那所謂的不能抵抗,其實隻是自己並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反抗過。
隻是,他害怕自己做不到,害怕承擔那樣的後果。
所以他依舊一直沒有做到。
在師父已經離開的很久很久,他明白過來,其實他一個人是能活下去的。他可以脫離師父的保護,也不去想著藺澤總能出現。
如果他的成熟和強大,可以找回師父,可以成為了藺澤的力量,不管是什麽他都會做的。
逃亡的路上,時間過得緩慢而飛快,一開始還會數著日子,後麵隻知道能記得季節的變化……陳譽業很難得才能遇到一個活著的人類,可是每次見到還活著的人類,他就會心懷希望。
即便每次碰到幸存者,他和藺澤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近期一定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件。
這個認知在今天,被打破了。
他們遇到了一個男人,男人背後背著一把殘破的武器,穿著一身還算得上幹淨的衣服,他個子不太高,長相秀氣,不過並不太惹人注目。
是他主動向他和藺澤搭話的。
他問他們:“知道最近的集會嗎?”
集會是幸存者們偶爾會在一個某點集中販賣物資的一個交易場所,說是集會,但是每次出現的人也並不那麽多。
他們必須偷偷摸摸的進行,挑著黃昏時分,天還沒有黑透卻又不夠清晰的時間進行交易。
然後短暫的集會迅速的形成,又迅速的結束。
這個人在找集會。
不知道是想買東西還是賣東西,又或許隻是為了來探他們的底,因為他們二人一組在一些幸存者之間,已經很出名了。
所以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陳譽業抿著嘴沒有回答,藺澤也隻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