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沒有那麽不如意。
訓練再辛苦,作為極少數存活下來的人,他都是幸運的。
工作再危險,作為極少數能夠被器重的人,他得到的尊重也都比其他殺手來得多。
有太多麻煩的事他不得不去做。
言玄執著著言語的表白的時間,其實黑心裏清楚,那些話語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也覺得很多的事情並不是短短的喜歡所能概括的。
他的記憶,在那一座山頭訓練的年紀,在哥哥將活下來的機會留給他的時候,就開始模糊。
他回憶起那些記憶的時候,卻並不是那樣的難受。
隻是不太明白。
隻是比他先出生那短短的時間。
為什麽,他就能夠一直一直對自己這樣的好?
就好似他一開始並不明白,人和人之間為何要做無謂的維係。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你對旁人好,他們也隻會感激那一時。
一段時間缺少維係,關係就會自然的淡去,當時的感激,也會逐漸消失。
人,就是這樣淡薄的生物。
而言玄他也不明白。
自己對他並不好。
他十分怕麻煩,甚至無數次帶給他過傷害。
可是回頭之時,他卻一直都在身邊。
他突然意識到,除了這個人,沒有人能做到。
他討厭旁人的接觸,尤其是突如其來的。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無法輕易的觸碰到他一下。僅僅是這一點,他也該明白了。
黑丟掉了言玄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下的約會邀請。
他今日決定回組織去看一眼。
他們大概已經查到了他所在的位置,所以一連好幾日,他都察覺到了有來自於他人的微弱氣息隱藏在角落。
他們選擇了完美的位置。
黑也是殺手,他保持警惕是後天養成的習慣,刻入了骨血之中,在對組織心懷警惕的現在,那一份警惕更是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