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記事起。
他就住在一方狹小的箱子裏,在還不太懂事的時候,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唯一明白的,就是他一旦離開那個箱子。
就會挨打。
即便是餓了,即便是尿了,他也隻能呆在箱子裏。
他沒有父親,那個男人在他眼裏,和他沒有半點叫的出來的關係。他隻有一個母親,母親長得很清秀,她也很溫柔。
每次在那個男人動手打他的時候,母親會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
母親每天會來箱子邊,給他吃的,教他說話,趁男人不知道的時候,教他走路,給他換箱子。
因為一直待在箱子裏,他五六歲的時候,走路都還不熟練……說話也隻會很簡單的字句。
沒有錢的他們,三人擠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內,呼吸著同一空間的渾濁空氣。
那個男人每天都會帶回不同的男人,然後獨自離開。母親在那個狹小的空間內,在他的眼前,無數次無數次的哭泣著,絕望著……不斷的被侵犯。
等到結束之後,那個男人會回來,將那些人給母親的錢收好。
小業不知道,母親對他有多愛,就有多恨。
母親有多少次想走,都是因為他,而在忍耐著。
一直到那箱子無法藏住他之後,他的存在讓那個男人開始覺得礙眼。
本來狹隘的空間,似乎更加狹隘起來。
即便他依舊待在箱子裏不動,也開始會莫名挨打。
帶回來的那些男人也逐漸的過分起來,而他也隻是看著,母親沒有對他伸出手,他就不能離開原地。
可是在那一次,聽到了母親哭著說:我快堅持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念頭,既然那個男人他也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為什麽他們不可以離開呢?
他艱難的闡述了他的想法,他和母親逃了。
可是……沒有離開多遠,他們不熟悉這個城市,沒有錢,根本無法走得太遠,就被那個男人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