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坐到了邊上，還看不見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隻是看了一眼，黑對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坐到了老位置之後，詫異的看著某個從吧台冒出來的……額？
陳譽業？
“師父！你來了。”陳譽業見黑果然來了，立馬從一旁移動到了黑的跟前。
“嗯？”
黑一臉你在這裏幹什麽，老板在哪裏的表情。
陳譽業幹笑了兩聲，撓了撓頭。
“老板已經同意教我調酒了！”
黑哦了一聲，見陳譽業興奮的擦著杯子，跟他說調酒還蠻有趣什麽的廢話。
黑眼中眸光微微閃爍，心中又浮現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他是真的覺得有趣，自打腿上的傷口不再日夜折磨他之後，他開始順著自己的興趣去學習了不少東西。
他看上去實在是太過開心，也並沒有怎麽妨礙過自己，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
陳譽業扯開他紅潤的嘴角，開心的給黑說著他今天學習了些什麽。
還問黑想喝什麽。
黑盯著陳譽業的手中被擦得泛光的高腳杯，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些許片段。
他看到一隻幹淨的小手端著一杯溫熱的水來到他的跟前。
“哥……我今天學了怎麽做醬肉……”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隻知道大概是他學了什麽……讓黑感到詫異的是……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過能叫自己哥的存在？
越是想要看清楚那個端杯子的人是誰，記憶就越是混亂。
黑在平時表情很難有浮動，所以此刻他臉色這麽難看，將吧台裏麵還有坐在他身側的一直看著他的兩人都給嚇到了。
陳譽業連忙伸手想要搖一搖他。
“師父，你怎麽了？”
陳譽業的手隻伸到了一半，黑的眼睛突然一轉直直的對上了陳譽業，眼神之中是明確的警告。
不許碰他。
黑抿著嘴，突然意識到……他的記憶似乎從某個年紀開始……就徹底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