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結結巴巴:“這麽快,我有點不敢相信。”
“你為什麽不相信?因為善逝嗎?”路易輕笑,揚眉看他,“貓先生,你對自己太不自信了些,善逝並非是我唯一的前世,在善逝之前,我應該也與你熟識,如今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那段回憶。”
陸吾打斷他的話:“我信你。”
路易笑起來,他安撫地拍拍陸吾手背,改口道:“善逝喜歡你的。”
“因為我就是善逝。”
陸吾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見那個眼角一點朱砂的清雋僧人衝他粲然一笑。他從未見過善逝發自內心的笑,善逝性格與路易有些微不同,他似乎更開朗,更喜歡惡作劇,長在佛門,卻不守清規戒律,常常開懷大笑;路易在清貴世家中長大,舉手投足都斯文爾雅,對誰都彬彬有禮,溫和、疏離。
陸吾歎息:“對,你們是同一個人。”
路易正想開口,阿花又飛了回來,嘴裏大叫:“救命啊!”
彩色的旋風一頭栽進路易懷中,埋著腦袋,不肯出來。路易有一瞬間的懵圈,陸吾單手逮住阿花一對翅膀,把它從路易懷裏拎出來:“怎麽回事?”
阿花一臉頹喪,腦袋偏向一邊,豆豆眼裏盡是生無可戀。
路易向阿花飛來的方向望去,卻意外地瞧見一個熟人。
“啊呀!這不是我家老四嗎?”某位熟人大搖大擺地從山門筆直走來,“我就說嘛,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金剛鸚鵡,還長得這麽眼熟。”
這人高高瘦瘦,標準的麻杆身材,臉倒是挺斯文,一身書卷氣。路易一看這人,就忍不住笑起來:“這不是老二嗎?你怎麽在這裏?”
湯之臣:“我每個星期都要來坐忘觀看一看,這位是?”他把目光轉向路易身邊的陸吾。
路易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愛人,陸吾。”
湯之臣肅然起敬:“嗬,久仰久仰!”說著,就伸出倆爪子要跟陸吾握手。陸吾捏住阿花翅膀的手鬆開,有些拘謹地和湯之臣握了一下。阿花撲棱著翅膀,歪歪斜斜地飛到路易肩膀上站穩,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