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中芯需要外采一部分器材,國內的達不到標準,顧寒還以為這人是到M國談單子的,擔心他身體受不了這樣的長途奔波這才打了個電話,不過聽見江雲禮的這話顧寒倒是也替他高興。
他們相熟的時候江雲禮是江家家主,年紀不大卻很有手腕,從旁支的手中將權利重新收攏回來,意氣風發,隻是如何也想不到會遇見那樣的災禍。
自那以後江雲禮要撐著江家,還要調整麵對已經不能站起來的自己,一個人苦熬著複健,在外人看來他除了不能站起來了,還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的江家家主。
但是相熟的人卻也知道江雲禮從那以後便很少出來社交,除非推脫不掉的宴會更是鮮有露麵。
顧寒是知道江雲禮資助了一個學生去國外讀書的事的,隻是這次看來他對這個孩子還是很上心的,這樣也好,這人也願意多出來走走了。
掛了電話江雲禮便著手讓助理幫他約福爾可光電公司的理事,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裏,還不如多了解一下國外光刻膠的行情,畢竟國內能生產193nm浸潤光刻膠的公司隻有一家。
小劉有些不讚同江雲禮這樣緊迫的時間安排,隻是老板堅持他也不好說什麽。
江雲禮下午出的門,直到晚上才回來,臉色比出去的時候差了太多,他並不是光電學,電路學相關的專業,對於光刻機有理論上的了解,更多的則是去中芯聽匯報的時候了解到的。
隻是縱使對於研發的細節不清楚,但是對於基本的方向他還是知道的,他忍不住看了看郵件上的那個名字,既然陸勉執意回國,那麽現在是不是也該讓他知道他在做什麽了。
他自然是願意也希望和那孩子麵對麵聊聊的,隻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恐怕這兩天他都沒辦法再戴支架了。
那邊的陸勉這兩天也是心神不寧,他不願意顯示的太不懂事,不想過分打聽那人的行蹤,但是也怕他就那麽直接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