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勉。”
江雲禮拉不動這孩子的手,半晌後眼中的神色難辨隻能沙啞著嗓子叫了他一聲。
陸勉被他眼中的痛色刺了一下,下意識得鬆了手,隻是方才手裏的觸感他還清楚的記得,那絕對不是一個健康人的雙腿會有的感覺。
想起方才在書房看見的輪椅,整個人就像是落到了冰窟窿裏一樣,酒後被放大的情緒也包括恐懼,他手有些害怕的發抖,不過還是盡力穩住聲音
“江先生,您到底怎麽了?”
江雲禮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晚上就這麽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的屋子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
“我剛才在旁邊的房間看見了輪椅,那個不是您的是不是?”
陸勉還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人問,江雲禮這才知道他是怎麽突然這樣的,知道現在瞞也瞞不住了,看著年輕人有些害怕的神色也有些心疼
“小勉猜到了是不是?”
陸勉聽了這話愣住了,動了動嘴唇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酒勁兒沒退下去臉上還有一絲泛紅,眼睛卻還是倔強的看著江雲禮,也不應聲,就像是不應就不會是真的一樣。
他這個樣子讓江雲禮一時也沒了辦法,看了看床邊的表淩晨一點多,這個時間怎麽也不是個說話的時間,況且他看著這孩子還不太清醒。
“小勉,今天很晚了,我明日和你仔細說,你先回房間睡覺好不好?”
陸勉眼睛也隨著**那人看了看表,臉上有幾分掙紮,似乎想問清楚又不敢問,但是又不太想走,他平時實在是很少喝酒,今天白酒和威士忌混著喝到現在頭還有些疼,還有些暈,半天低了低頭
“好,我可不可以不走,我就在那裏睡。”
喝多了的人思維一向比較直,陸勉現在心裏懸著沒什麽安全感,他看不見這個人心裏就不踏實,想了想還是指著床邊的沙發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