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禮這幾天被林宵勒令不準下床,腿上僅有的知覺隻覺得似乎有無數的涼氣往外麵冒,小腿處還有針紮一樣的麻痛感。
癱廢的雙腿本就血液循環不暢,最忌著涼,這兩年多來他其實已經很注意保養了,哪怕是大夏天腿上都會套上保暖的絨褲,也會按時複健,這樣連床都下不了的情況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雖說平時也隻能坐在輪椅上,但是比起隻能躺在**還是自由了不少,隻是公司的事不會因為他下不了地而有所減少。
審批了文件,看完郵件又開完電話會天都已經快黑了,他看了一眼臥室的表,那是個兩個表盤連在一起的掛鍾,一個表盤是國內的時間,一個表盤是陸勉所在城市的時間。
他每次看表都習慣性地看看那孩子那邊的時間,幾年下來兩地的時差已經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腦子裏了,哪怕是不看旁邊的時鍾,也立刻能反應出來大洋彼岸的城市幾點了。
他這邊剛剛黑了天,那邊應該正是清晨,今天是周六,他應該是休息的,桌板上的筆記本滑到了郵件的頁麵
“最近忙嗎,實習的順利嗎?你那邊如今冷了吧,前幾天一個客戶送來了新品樣衣,我看著很適合你這麽大的孩子穿,就給你郵過去了,前幾天有些忙,忘了和你說,衣服收到了嗎?合不合身?”
前幾年聊天軟件還沒有這麽便利,兩人誰也沒有想著加對方什麽聊天的賬號,溝通起來依舊還是最開始的模式,用郵件。
三年多的相處,兩人的聯係其實也沒有什麽頻率可言,但是一月怎麽也要幾封郵件,有事兩人都有閑也會把郵件當做聊天軟件來用。
陸勉周末也沒有賴床的習慣,雲通的實習嚴格遵守了勞動法,他周末一般會起來跑個步再去食堂吃早飯。
他從外麵吃完飯回來,宿舍裏睡懶覺的室友還沒起床,剛坐在電腦前就看見了郵件提醒,是那個熟悉的名字,立刻點開了郵件,一行一行看下去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