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陽控製著自己流淚痛哭的感覺,他安慰自己那根本不是他的感覺,隻是陌生的……一種情緒罷了。
“好久不見了,哥哥。”琳娜突然笑了,她也許是因為遭受了太多的苦難,笑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你頭皮發麻。
“你還是沒想起來是嗎?騙子。”她輕輕得說著,不像是責怪不像是埋怨,而隻是去闡述著事實。
“你也重生了?”蔣東陽忍著情緒道:“你前世是怎麽殺的顧綿。”
他拿出一把槍對著琳娜的腦袋。
琳娜毫無感覺,隻是笑笑:“你不是愛德,他從不會這樣對我。”
“可你又是他,隻能是他。”琳娜哈哈大笑著:“你忘了嗎?他以前最喜歡你了,因為你總是那麽安靜,冷漠。”
“你根本不害怕他,所以他在解剖那些活人的時候最喜歡讓你觀看了,不是嗎?”
蔣東陽拿槍的手有些發顫。
“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好害怕……”琳娜淡淡說著:“你總會保護我的,每一次他試圖傷害我的時候,你都會和我說……”
Everything's gonna be okay.蔣東陽的腦海裏響起這句話。
“Everything's gonna be okay。”琳娜笑著看他:“你曾發誓,發誓像現在保護顧綿一樣的保護我。”
“可你就是個騙子。”琳娜淡淡的說著:“其實我沒打算殺那個弱智的,那天晚上太黑了,我找人去強,奸,他。”
“就像你沒有從他手裏保護好被強奸的我一樣。”
“可沒想到你的那個小弱智這麽貞烈,他絕不肯讓那群人碰他一下,所以他跳進了井裏。”
“你知道嗎?”琳娜笑了:“我看著他跳進去的,聽著他的掙紮和恐懼,直到他死……都始終陷入無盡的恐懼裏。”
砰!砰!砰!!蔣東陽深知有種叫做憤怒的東西,使他血壓升高,額頭上青筋暴露,他開了好幾槍……卻一槍都沒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