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找遍了醫院、電梯、公交和她回來時的所有路。
像個傻子一樣問路過的每個人,有沒有看到一條掛著戒指的項鏈。
誰都沒見過,哪兒都沒有。
淩晨一點,她逆著寒風回到ZM廣場,沿著整條長街奔回了麵試的大樓。
這點鍾大樓早就沒人了,黑燈瞎火大門緊閉,沈絨根本進不去。
深黑的夜裏,萬籟俱靜,隻有她狂奔之後的喘息聲格外清晰。
她沒有麵試官們的微信,隻能發郵件給通知她麵試的那個郵箱,巴望著對方能回複她。
一整天的奔波,讓沈絨筋疲力盡。
她站在麵試大樓下的路燈旁,看著蒼茫的天際,不知道什麽時候雪又下得這麽大。
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早就凍涼了,臉被吹得發痛。
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戴任何保暖物件,甚至連手套都沒戴,就這樣在深冬極寒的大街上跑了近兩個小時。
手指和腳趾凍得發麻,她沿著空****的街道來來回回地走,沒有立刻離開。
萬一劇組回我郵件了呢,萬一對方能過來幫我開門,讓我進去找戒指呢?
她不想錯過,不想走。
她有種預感,要是錯過了今夜,戒指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圍巾已經丟了,如果戒指再丟了的話……
手機被她握在手中,始終沒有震動,沒有任何信息進來。
她一次次地將手機屏幕解鎖,一遍遍地確定手機有沒有壞,有沒有欠費停機,有沒有任何異常導致她無法收到別人的回複。
一小時、兩小時……
直到頭頂落滿了雪,她依舊像被全世界隔離。
沒人理會她。
剛才的狂奔和四處找尋耗盡了沈絨最後的力氣,她到底是累了。
走到麵試大樓五百米外的24小時咖啡店裏,點了杯熱乎乎的可可,沈絨坐到角落裏,發現耳朵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