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被薑哲成塞了一堆的餅,加上退燒藥完全沒有起效,發燒的症狀越來越清晰。
她沒胃口吃任何東西,隻想快些回去睡一覺。
讓薑哲成再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便離開了。
沒想到在離開的時候,一眼看見了盛明盞和牟梨正在共進晚餐。
跟她們的距離有些遠,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麽.
但是牟梨握住她手的場麵,即便餐廳為了營造氛圍將光線調得再低,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絨想到了那天在禦滿東風門口,牟梨也是這樣摸了盛明盞一下。
行,感情挺穩定。
看來剛談戀愛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
公開場合也克製不住想要貼過來蹭過去的,沒什麽公德心。
從餐廳出來,腦袋還燙得能滾熟雞蛋的沈絨,被迎麵而來的寒風撲了個正著。
她想起,丟了那條圍巾之後,一直都沒記起來去買新的。
沒有圍巾護著脖子,之前也冷,但那是皮冷。
可這會兒或許是因為生病了,風從皮膚直接滲進到了骨頭裏,從胸前灌到了後背心。
吹得她魂在搖擺,凍得她狠狠發抖。
她低著頭逆著呼嘯的北風,走到公交車站等著車。
車就像是故意作弄她似的,怎麽都不來。
害得她思緒在烈風中恍惚著,一件往事忽然而至,打在她心上。
高中那會兒流行手機鏈,小小一隻手機要掛無數花裏胡哨的手機鏈。
沈絨也不例外。
她看中一條柔軟的狐狸尾巴掛件,開開心心掛了小半年之後,又喜歡上了一個兔耳朵掛件,便將那狐狸尾巴給換掉了。
盛明盞拿著她換下來的狐狸尾巴,問她:“你不喜歡它了嗎?”
沈絨說:“我有新寵啦。”
一直到上大學,盛明盞自己賺錢在大學邊上買了房,沈絨整理屋子的時候,居然又看到了那條熟悉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