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盞的雙眼狹長,眼尾的弧線有生命般往上勾挑著。
戴上眼鏡的時候斯文而理性,摘去之後則染上一層邪性的性感。
特別是此刻。
隱約的忍耐很快被眼眸裏薄薄的明亮融化,化成了勾人的水汽。
這個女人總是理智的,情緒向來不外露,再困難的事到了她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強大又自信的盛明盞,此時卻被沈絨一點點的舉動牽引著,全麵被掌控著。
沈絨對這輕易控製盛明盞身心的感覺著了迷。
盛明盞每個細節都美得恰如其分。
比沈絨在書本上、網絡上、博物館裏見過的所有藝術品都要精致。
她提出所有的要求,盛明盞都會在沉默中滿足她。
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忽然在眼前打開了大門,充斥著最簡單、最不講道理的快樂。
在沈絨的“照顧”下,盛明盞多住了兩天的院,回到家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要不是盛明盞要去排練,沈絨還有課要上,她們可能連門都不想出。
沈絨強打精神將自己收拾好,幾乎是哄著盛明盞出門。
她實在沒想到,看上去對什麽事都淡淡的盛明盞,在這方麵這麽依賴、眷戀她。
這份意外很快就轉變成了無法言說的喜悅,也多了沉甸甸的責任感。
那段時間沈絨相當殷勤,隻要有時間一定要送飯給盛明盞,生怕劇組的盒飯讓她的胃不舒服。
晚上回家,這隻食髓知味的小貓便繼續纏上來,探索著,不知疲倦。
那是沈絨從小到大最荒唐,也最快樂的時光。
大一下學期到大二這一年半的時間,要不是盛明盞督促她不要忘記練功,定時檢查她的功課,恐怕她真的要一門心思沉浸在和盛明盞的溫存之中。
橙黃橘綠的季節,長街迎來了盛明盞的商業首秀。
《革命前的最後一夜》首演那天,沈絨和林枳等一票好友買了花籃送到後台,差點將盛明盞的休息室給堆得走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