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閎懟的啞口無言,滿麵通紅,恨他恨得直牙癢癢。
季閎看著虞瑾那副冷靜自如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氣。
愛恨不得,又愛又恨,像是個酸杏,一口下去,牙都要掉了,卻還是舍不得丟掉手裏那顆皮薄肉厚的黃杏。
“我跟你說,我遲早要叫你氣死。”季閎憤憤不平道。
虞瑾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他呼吸很淡,所以身體起伏也很小。
有時候,季閎總會有些擔心的把手放到虞瑾的鼻子上,感覺到手指尖被呼吸灼出的熱氣所燙得手指發麻,心裏發癢,才會把心放回肚子裏。
虞瑾這個人,不愛說些掏心窩子的話,連生氣都是要藏一半放在心裏的,季閎從來都沒聽他說過自己小時候的事。
季閎為此有些憋屈,他把自己以前那點智障兒童歡樂多的往事可都給虞瑾說了,虞瑾的回應是很不厚道的笑了。
但季閎要是問他,虞瑾就把眼睛別過去,反正就是不看他。
怎麽就這麽叫人生氣呢?!季閎磨著後槽牙。
難不成你的童年,還能有我的慘?!
不過……季閎摸著虞瑾的眉毛,這個人長得還是好看的,好看的人……總是會輕易得到疼愛和原諒。
有些上不得台麵的生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如一時見色起意,比不過日久天長,慢慢熬煎。
季閎趴在虞瑾身上,隻聽虞瑾淡淡說:“麻煩你下去,一身臭汗味。”
季閎閉上眼,咬牙,裝沒聽見,偷偷把汗往虞瑾身上又蹭了蹭。
過了一會兒,虞瑾被他蹭出一身火,季閎輕描淡寫的起身了,道:“我娘似乎要去求皇後娘娘治我的罪。”
虞瑾淡漠,坐起身來,半曲著一條腿,樣子倒像是個流氓混混:“那更好,都不用我動手了。”
季閎笑了:“總算起來了,殊恩也快回來了,該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