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閎左右琢磨了一下大氅這個詞,在心間上一滾,恍然大悟:“你是說皮毛的大衣?”
“嗯。”虞瑾緩慢的眨了下眼,道:“沒想到今年的冬天會這麽冷。”
季閎想到虞瑾那冰涼的手,有些擔心的跟小桃吩咐:“去,把那件火狐皮毛的披風拿來,再告訴下邊把地暖再燒得熱些,爐子裏的柴火也填上。”
“您放心吧。”小桃臉紅撲撲的笑著,看起來跟個糯米團子似的好揉捏:“您心疼皇子,我們做下人的自是更不敢怠慢。”
“我……”季閎睜大了眼,嘴笨的我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怎麽反駁小桃,最後隻好閉了嘴。
他尷尬的守在一邊,虞瑾坐著……季閎站著,雖然這是他的院子,但季閎天生是個慫包性子,不敢與童年陰影平起平坐。
跟個使喚丫頭似的往虞瑾旁邊一杵,老老實實的站著。
直到宮裏的嬤嬤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似的進來,給虞瑾和季閎請了個安,又道:“好皇子,您快起來,夫君站著您怎麽能坐著呢?”
季閎一聽,嚇得膽都破了,魂飛魄散道:“別!你讓虞瑾坐,他就上房梁坐著,我都給他遞梯子。”
把嬤嬤逗得不行,又跟季閎道:“您那的話?不過皇子是您的夫人,您多疼著些也是對的。”
季閎都不敢看虞瑾的臉色,一直在看這個頭戴大紅花的嬤嬤,問了一句:“您是哪個宮的?”
嬤嬤笑道:“跟著皇子來的自然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老人了。”
季閎人傻,根本沒聽懂這話裏有話,隻是道:“哦。”
氣氛再次尷尬……
“侯爺。”小桃小跑著進來,氣喘籲籲的把大氅遞給季閎。
季閎一愣,才想明白這聲侯爺叫的是自己,皇上封他為候,還賜了個別有深意的名號,叫安定。
安定侯,季閎。
季閎對此的理解就是:安定在這別瞎動啊!動一下就找人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