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悅拿著馬克杯有些焦慮的喝了口水,雖然檢查的是傅時越,但沈悅的表現明顯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傅時越神色淡淡與平常並無一二,他回答著醫生的話:“沒有惡心的感覺,有時候我會想起一些零散的碎片。”
傅時越的家庭醫生是個德國人,他嚴謹的推了下眼睛,語氣冷靜道:“傅先生你恢複的很好,你現在能想起多少?還停留在十八歲?”
傅時越動了動僵硬的脖頸,不溫不火道:“差不多能到二十三歲左右的記憶,距離去年的還是想不起來,一想多了就容易頭痛。”
沈悅驚訝,像個呆頭魚一樣的蹲下扒著傅時越的大腿:“你都想起這麽多了?”
“沈先生,請不要在我問診的時候接觸我的病人。”德國醫生克萊有些埋怨道。
沈悅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就你這個樣,能找到對象才怪!”
克萊氣得想拿聽診器砸他,為了保持嚴謹,和醫者父母心。
他深呼一口氣,看向傅時越嚴肅道:“你是我見過心智最成熟而又強悍的人,一般人失憶後早就驚慌失措……而你。”
克萊半是讚賞的搖了搖頭:“總而言之,我很佩服你,你需要繼續保持冷靜的心態,不要過多去關注你的記憶,同時請不要喝咖啡。”
傅時越輕笑著揉了揉沈悅的頭,看向克萊:“我的大腦會留下後遺症嗎?”
克萊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道:“現在看來,你恢複的很快,如果沒有突然暈倒或者組織不了語言,那麽是的……應該不會有後遺症。”
克萊已經在收拾自己醫藥箱了,他表情一絲不苟看向沈悅:“如果你再碰我的聽診器,我就和你決鬥。”
被決鬥兩個字逗笑的沈悅,無所謂的挑眉,逗弄他道:“你怎麽和我決鬥呀~小~弟~弟?”
可憐的德國醫生臉都氣紅了,卻找不到語言來攻擊這個揍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