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瑟把他抱得很緊,秦進胸腔有一種窒息的不適,肋骨被方瑟的手臂圈住的發痛。秦進象征的掙紮兩下,覺得懷裏的是一隻黏人的大貓咪。秦進被這種想法逗笑了,他安撫著方瑟,撫摸他的頭發:“怎麽了?”
沉默半響,方瑟視線慢慢聚焦,鼻腔裏宛如溺過水般疼痛,肺部像吹起來的氣球,馬上就要炸了。心髒在胸口不安的跳動著,他適才發現自己眼眶酸痛濕潤,略微一眨,卻又幹澀難耐。方瑟張開嘴,喉嚨裏卻發不出聲,他隻能緊緊摟住秦進,他不知道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將秦進摟緊,還是雛鳥淋濕羽毛尋求安慰,瑟瑟發抖。
“我們現在就走…秦進…收拾東西,現在就走…”方瑟聽著自己的聲音,聽著自己的骨頭裏裂開縫隙,哢嚓一聲,然後潰不成軍。
“啊?”秦進笑著問,像是對方瑟的話不能理解。
為什麽你還能笑得出來?仿佛巨大的棉花糖堵塞住了方瑟的喉管,他呼吸困難。
你知道阿列克謝是什麽樣的畜生?方瑟緊握住秦進的肩頭:“我們必須現在就走,秦進,我不知道阿列克謝在這,他曾經活活淹死了伊萬,該死!”
方瑟呼吸加快,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顯得猶豫懦弱,而又悲傷:“你該害怕的,秦進…實際上,我呼吸都要停了…”
方瑟苦澀的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但阿列克謝是個瘋子,我不知道他是會朝你射槍子還是讓他的畜生咬掉你的頭,秦進…”
秦進或許被方瑟感染了,但隻覺得有點不寒而栗,聳聳肩朝方瑟笑了:“我知道了,我們走。可是我不太害怕,誰知道為什麽呢?”
他近乎呢喃,把臉朝向一邊,又看向方瑟,方瑟那雙漂亮的眼睛啊…秦進捧住方瑟的臉,朝他微笑:“我不怕,你在這呢,方瑟。你總會保護我,所以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