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進?”
方瑟讀出來,把這個名字用舌尖一點點拚湊出來:“那是誰?”他好笑般的把信紙扔給安東尼:“查查上麵的指紋。”
安東尼接過以後點點頭,猶豫了半響,才吞吞吐吐怕惹方瑟不快,說:“少爺的朋友有一個叫秦進的,是個演員。”
方瑟嘴角輕輕勾起,目色如水,透著冰涼刺骨的刻薄。他笑了:“朋友?什麽樣的朋友?**的朋友?”
安東尼頓住了,這他就不知道了。
“去查信上的指紋。到我麵前裝神弄鬼……”方瑟笑出聲,站起來走到穿衣鏡麵前,看著自己,扣上襯衣的袖扣,淡淡的說:“我真是老了。”
安東尼不知道方瑟為什麽這麽說,他看向方瑟,歲月對他似乎格外寬待,他即使今年已快四十,但仍舊……美麗的不可方物。
“方子煦最近在幹什麽?”方瑟漫不經心的問。
“少爺在拍戲。”安東尼說,隨後他想起來什麽似的,看了一眼方瑟的臉色,才緩緩說:“和秦進一個劇組。”
“小孩子啊……”方瑟輕輕夾了下眼,停頓般的笑了一下。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悠然自得般的笑了笑:“我越看越覺得是不可思議的生物。方子煦小的時候,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小怪物,既純真又愚笨,爸爸,爸爸的叫個不停。”
“可很快,一轉眼的功夫,就會長成你根本不認識的模樣,我後知後覺,才發現我兒子變成了人類,一個大人。”方瑟猶如歎息般,卻輕輕嗤笑。
安東尼隻是俯首,低眉順眼,恭敬的站著,不去接方瑟的話。
方瑟說了一會,忽地一笑。也明白是自己說給自己聽,安東尼不肯與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
方瑟不怪安東尼,本來他自己就頗沒心沒肺,天生薄情寡義,就算有了能說話的人,不過兩日,看清了對方的麵目以後,就讓方瑟惡心的直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