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瑟一個人靜靜的吸著雪茄,在白色的煙霧中,他眺望著遠處湖麵景色,方瑟和安東尼談了兩句,他們多半是以沉默為結尾。
這種時候,總是安東尼避讓般的悄然離開。
飛鳥盤旋在空中,方瑟看不太清,隻是聲音十分清脆,嘰喳不停。他抖了抖雪茄,從鼻孔裏呼氣。
這時,石子扔到方瑟的腿上,扔得很準,方瑟感到痛意,卻仿佛無知覺般的淡淡往下看了一眼。
是個少年,渾身是傷,正帶著燦爛的笑去看方瑟,他的嘴角快咧到耳後去了,用貓似的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方瑟。
“你不記得我了?!”他朝方瑟大喊。
方瑟抽了一口雪茄,慢慢吐出去,朝安柏看去,淡淡道:“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溜進來的。”少年呼喊他:“快下來,還是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安柏。”方瑟下意識,慢慢的說。
“下來呀。”安柏誇張的喊叫:“我們去湖邊看看!”
方瑟回答:“不想去。”
“你總是這樣!!”安柏不滿的大喊:“快下來,我們一起去,現在去沒人知道,還能趕回來吃晚飯。”
“就算有人知道,又能怎麽樣?”方瑟輕笑:“我在這好好的,椅子舒適,風又涼快,幹什麽要跟你出去。”
安柏氣急敗壞似的瞪了方瑟一眼,方瑟不在意的繼續抽雪茄發呆。
“喂。”安柏的聲音從方瑟身後傳來,他把手放在方瑟的肩膀上:“我們走,去湖邊。”
方瑟有些吃驚的轉頭,看見安柏便笑出聲,他把雪茄放在煙灰缸裏用茶水澆滅,方瑟的那雙眼睛,那麽藍,那麽深……深不見底似的目光打量著安柏:“你是怎麽上來的?”
“秘密。”安柏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噓。”他拉住方瑟的手:“快跟我走。”
方瑟蹙眉,懶懶的笑:“我不能去,你是哪家的孩子?姓安的人裏麵我就認識安鴻,你是安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