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散夥飯,沿街的煙酒鋪子陸陸續續拉下卷閘門閉店。
叢安河行李是一早收拾好的,拉上箱子就能走。
黎宵東西太多,短時間折騰不完,他工作時間自由,決定多住一天。霍莉二人早十分鍾前便告別離開。
他回房,路過高玨房間,隻見房門大敞,屋內已經恢複出廠設置。
“他什麽時候走的?”
叢安河坐在行李箱上:“不清楚。”
“也對,如果不是付不起違約金,我看他恨不得敗漏當天就趁夜滾蛋。”
叢安河:“對他怨氣這麽大?”
“拜托,邪不壓正。”黎宵道,“本人同情心同理心同位心一應俱全。”
“我還以為你和戚不照積怨太久。”
黎宵不知想到什麽,嘴角抽了抽:“那確實。”他即刻強調,“但一碼歸一碼,我做人有原則。”
叢安河看了眼高玨撤空的房間,黎宵猜不到他的心思,卻不妨礙自行發散解讀。
“別太操心。高玨現在能安穩退場,是因為戚不照還沒抽出手收拾,他蹦噠不了幾天。”
“你挺了解他。”叢安河笑了笑。
“心情好是吧,”黎宵本欲冷笑,想到什麽,又樂得哼哼兩聲,“有你心情不好的時候。”
叢安河問他這話什麽意思。
黎宵腦子不聰明,自知戀戰無益,多說多錯,幹脆開始趕人。
“你還不走?”
“等人。”
黎宵怪裏怪氣嘖一聲。
叢安河解釋:“行李多,他腿不方便,我送他回家。”
黎宵意味深長:“哦。”
叢安河:“……”
行李箱軲轆一轉,載叢安河原地轉了半圈,黎宵正想再說點什麽提前落井下石,就聽見不遠處門開完又關。
戚不照隻帶一個箱子,輕裝簡行。
叢安河先幫他拎下去,再上樓時見兩人左右對立,沒完似的,一句一句對著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