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的本科和高中一個城市。周一的飛機回學校,叢安河幫他打包行李。
封箱前戚不照要往箱子裏塞枕頭,叢安河看清花紋,發現是自己的。
行李箱二十四寸,日用品衣服占了多半,枕頭是蕎麥皮的糖果枕,又沉又大,根本擠不擠去。戚不照不管,隨手把幾套衣服扔出去,還不夠就再扔點別的,眼看箱子快被掏空,被叢安河側身攔住。
扔出去的東西又放回去,戚不照心有不滿,搜刮半圈,最後抓出件棉質短袖帶走。
……叢安河當晚打開衣櫃才發現自己的一套睡衣隻剩短褲。
飛行時間兩小時,過安檢前叢安河拉住他,往他兜裏塞了塊百分之八十的黑巧。
閘口人來人往,戚不照拉著箱子走出兩步,又鬆開手,大步折返。單手頂開他帽簷,垂下頭同他接吻。
紮紮實實在嘴上嘬了下,重重的,短暫卻親昵。
猝不及防,叢安河還沒回神,罵他有傷風化。
不管過路人神色各異地側目,戚不照盯著他嘴唇開合,睫毛顫了顫,偏過頭,又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老師,你要想我。”
被一雙漂亮的大手摁住後頸,叢安河未愈的咬痕微痛中發癢。即將畢業的男大也是男大,發起瘋來總沒節製。
畢竟溺愛是一切惡果的沃土,他警告自己不能繼續縱容,開口時卻不住溫存。
“下周四就回來了。”
“十天,好長。”戚不照貼他額頭,聲音低低的,“好不容易追到你,我沒安全感。”
叢安河:“……你昨天晚上也是這麽哄我的。”
戚不照眨了下眼,低聲:“我問過你可不可以不帶,你同意了。”
耳根太軟也是一種罪過,叢安河湊近,假意幫他整理毫無褶皺的領口,輕聲:“…但我沒同意你弄在裏麵。”
“哦,”戚不照有點無辜,“可你坐在我身上的時候咬得好緊,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