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工作結束,大家都在收拾東西,聽到明天不用再來的消息,言其衣服還沒換好就急忙跑去找了群演的負責人。
“哥,明天和後天不是還有兩場戲嗎?怎麽突然通知不拍了?”
被喊作哥的男人臉上留著胡子,看著四十多歲左右,他掐了手裏的煙,“明後天的那兩場戲被主演改了,說身體不舒服拍不了下水戲,導演能怎麽辦?失去投資和剪掉兩場戲該怎麽選擇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歎了口氣,抽出插在口袋裏的那隻手,按住言其的肩膀,“言其啊,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機會,可是總演群演你也不想的吧?”
言其苦笑,“現在我還有得選擇嗎?別說夢想了,至少在夢想前麵總得先活下去吧。”
“你資曆不差,我是知道的,畢竟當時你也算是我帶進圈的,我的眼光不可能看錯,你缺的其實隻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你翻身起來的機會,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老板……”
“哥。”言其打斷王輝的話,“既然是您帶我進這個圈子,那您應該也了解我,而且我想我當時就已經和你說都很清楚了,那個合同我不會簽的。”
王輝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怎麽就那麽鈍呢?那麽大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你非得看著它像風一樣飄走?你傻不傻?”
“謝謝哥,您辛苦了,如果以後還有群演戲,可以的話,希望您能聯係我,那我就先走了。”言其話裏的拒絕已經表現得不能再明顯。
王輝看著言其的背影,痛惜的搖了搖頭。
言其坐上出租車之後,長呼了一口氣,車子啟動,他仰頭靠在車座上。
這回是徹底的完了,以後恐怕連群演的戲都不會再有人幫他介紹了。
回到家,還沒開門,言其便先聽到裏麵傳來的震耳欲聾的笑聲,還有打遊戲的聲音。
用鑰匙打開門進去,一群穿著隨意的年輕人躺沙發上的躺沙發上,坐地上的坐地上,桌上是一堆橫七豎八的啤酒瓶,電視機裏還播放著遊戲人物闖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