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被一道爽朗的笑聲打破。
明芮不知什麽時候抓住了雄蟲的手腕,一使勁,那塊沾灰的手帕自指尖滑落直直掉到地麵。
“這位閣下,您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渾身腥臭的雌蟲眼角上揚,不正經的語調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全臉唯一有亮色的除了那雙血眸,也隻有開裂起死皮的唇了。
喻江行偏頭看自己被掐紅的手,目光往下移,那塊純白的手帕就那麽直挺挺貼在地麵。
明芮淺淺的笑浮現在目光表層,看著對方失神的表情,眼底暗沉一片,不無輕蔑地想。
西裝革履、高高在上的雄蟲被一隻雌奴如此冒犯,是要生氣了吧?
“放手。”
對方不是要求而是通知,在明芮還沒反應時雄蟲就已經脫離了他的禁錮,一眨眼反過來被雄蟲用相似的手段報複了。
看不出情緒的喻江行伸手掐著雌蟲的下巴,一點點收緊,在對方愈發狠厲的目光裏伸出指腹抹了那個下拉的唇角,沒成想雌蟲直接伸出那粉嫩的舌尖,舔了舔。
溫熱而濕滑的觸感通過指尖傳遞到大腦。
轟的一聲,喻江行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為了保持自己鎮靜的形象,他忍了下來。
〔他在調戲您!〕
沒有語調變化的伊特強烈地表達自己的震驚。
喻江行眼神陰沉,破罐子破摔將手指插了進去。
明芮隻覺得嘴角一熱,反應過來是自己被雄蟲反調戲後惱羞成怒,一巴掌拍掉對方的手。
“找死!”
喻江行也不生氣,站起身後慢條斯理將染黑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幹淨,居高臨下望著那雙要吃蟲的眼。
“你自己也不喜歡。”
對方不輕不重的嘲諷令明芮惱火,他想怎麽做沒有蟲管得著!雌蟲猛然站起來,手上的鐵鏈刺啦啦一陣響。
蓄長的白發隨意垂在兩側,高了喻江行半個頭的雌蟲張牙舞爪,蒙著層灰的臉微微鼓起,血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