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雄蟲保護處的接到雄蟲慘死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勢必要給對方討公道讓凶手受到最嚴酷的處罰,以維持雄蟲保護處的權威。
“閣下。”對方先向喻江行問好,顧不上去裏麵處理狂化蟲,“我們這裏最近又多了很多優質的雌蟲,您看看哪天見一見。”
喻江行眼裏的溫度全無,嘴皮冷漠相觸相離:“抱歉,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
雄蟲保護處的處長是一隻舉止優雅的雄蟲——句烏雅,他細長的眉一蹙,微微彎腰單手貼胸行了個禮。
“抱歉,讓您不適了。”
和對方相處就像是重重一拳打進棉花團裏,沒勁。
喻江行並不想和對方周旋,他現在大腦有些亂,有太多事情他還沒想通。他往門口走,踏出門的前一刻回頭往裏麵看了一眼。
雄蟲保護處已經將雌蟲用束縛網籠罩起來,正準備收網,剛才一副貴族彬彬有禮模樣的句烏雅居高臨下盯著在網裏掙紮的雌蟲,眼神是他沒見過的冷漠。
雄蟲和雌蟲有什麽不同嗎?以出生決定一隻蟲的尊卑,雄蟲享有無盡的優待,雌蟲卻要承受無窮的苛待。
喻江行隻知道自己救不了這隻雌蟲了,因為他殺了蟲族最寶貴的雄蟲。
在返回科研院的途中,喻江行靠在駕駛座上,合眸,抬手不斷按摩著發漲的太陽穴。
鼻間傳來一股淡淡的熏香,緩解了他眉眼的疲憊。
識趣的伊特沒有出聲,而是悄然釋放了安神香。
科研院的接待蟲一見到出現在大門口的喻江行,火急火燎衝過來,差點刹不住車。
“首席不好了,不好了!”接待蟲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怎麽了?”喻江行不自覺皺眉。
“您可算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接待蟲快哭了,結結巴巴道,“實驗體傷了副首席和院長,現在誰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