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天的蟲皇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喻江行一跨進大門,腳下就被扔了一個茶杯。
啪地一聲,七橫八裂。
喻江行腳下一頓, 神情肅立, 過了幾秒才往裏走。
“陛下。”
他半低著頭開口, 座位上的蟲皇緊緊盯著他,好半響才冷哼出聲:“好一個喻首席!”
“陛下息怒。”底下的雄蟲頭愈發低, 大半張臉隱在陰影裏看不起表情。
“息怒?”座位上的蟲皇單手扶在扶手邊上, 臉上是沒有休息好的疲倦,眼底一片青紫, 火氣過旺導致整張臉都微微水腫。
“發布會出了這麽大的岔子, 你知道現在他們都在討論什麽嗎?”蟲皇重重拍著扶手氣得手上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著,“這等流言會對帝國上層產生多大的影響, 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想研究基因研究我隨你去了, 要公布變異種我也同意了, 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喻江行被對方這一連串質問轟得頭腦發漲, 要知道平日蟲皇對他溺愛到什麽地步,這種待遇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一言不發任由對方責罵, 深深低著頭, 隻是如翠竹的腰不曾彎下一點。整隻蟲如傲立在寒霜中的冷梅, 疏離靜默。
蟲皇說了一大通, 雄蟲不回話他一隻蟲也說不下去了, 停下喘著氣,神情莫測。
“你倒是沉得住氣。”他不由冷嗤, 氣已經消了大半重新落座, “說吧, 你這一夜都想了什麽?”
“什麽都沒想。”
啪!
這次砸得是茶壺。
“喻江行,我沒和你開玩笑!這件事你得負全責。”蟲皇攥著扶手的指骨泛青,麵沉如水。
喻江行的確沒想,事發後他還沒還來得及多想黑蜘蛛就出現,然後又是明芮中毒。他忙得都快喘不過氣,此時應對蟲皇的問責也隻是如此回。
“隻要是謠言,那麽——”
“我不想聽你給我講空話,我要的是解決方法,方法!”